2025年7月16日 星期三

誰說老了就不能燦爛

 


疫情之前,我對那些所謂的「大媽」其實充滿偏見與反感。

她們總是高聲喧嘩、穿著浮誇,行為讓人難以認同。


但疫情之後,我徹底改觀了。


她們是我見過最能快速融入當地生活與文化的一群人。

沒有包袱、不怕眼光,更不在乎自己的身材。

不論在哪裡,總能看到她們穿上當地的傳統服裝,神采飛揚地出現在市集、景點、街頭。


她們勇敢揮灑自己的想像力,找音樂、搭配動作、剪輯小視頻,

分享到朋友圈,與朋友一同分享那種「我在異地、我在發光」的快樂。


她們絞盡腦汁創新音樂,更新拍照與錄影的風格,日日求新,夜夜更新。

她們認真地活,認真地玩,也認真地記錄自己的人生。


我曾嘲笑她們的浮誇,如今卻被她們的勇敢與真誠打動。

她們不為別人活,只為自己綻放。


在人生的夕陽餘暉中,她們再次燦爛耀眼。





🌿 結語 | 我學到的事



曾經我以為,那樣的張揚與不顧形象是一種失態。

但現在我明白,那其實是一種活得通透的勇氣。

她們教會我:人生不該被世俗的眼光框住,想怎麼活,就怎麼活。






「誰說老了就該收斂?她們,正活得最燦爛。」




2025年7月13日 星期日

螞蟻雄兵


 九寨溝,

那裡的天空湛藍得不似人間,
空氣冰冷而純粹,沒有絲毫雜質。
溪水潺潺,與石頭的碰撞聲清澈響亮,
宛如大自然最純粹的樂章,不需要任何音符,
也不需要任何掌聲,就那樣和諧地互動著。
每次身處九寨,我的肺都貪婪地吸取著那純淨的空氣,
彷彿永遠也吸不飽,耳中則充滿了水流的轟鳴,
像一首宏大的自然交響曲。
九寨似乎真是一個令人忘記凡間痛苦的地方,
每到此處,都像置身天堂。

而前往這片天堂之前的必經之地,便是成都。
一個日新月異、高度國際化的都市。
說實話,數十年前的台北就已經在發展上落後於成都,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這次,
入住成都一家新的酒店(飯店),
身為領隊,我確實省心不少。
每一間客房打開都沒有任何問題,順利地讓客人都入住休息。
終於,我也回到了屬於自己的空間。
感謝這次的客人都找到了成雙成對的旅伴,
讓我得以享受久違的單人房,好好放空。

然而,上一次在茂縣被
「微笑的保險套」嚇得魂飛魄散的經歷還歷歷在目。
這次,我依然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陰影,
習慣性地將整張床的被子仔細掀開檢查,
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也許是真的太累了,高山症的餘威似乎還在作祟,
我的眼睛開始出現一些奇異的景象。
我彷彿看到枕頭在微微移動,床頭旁邊的電話也在輕輕晃動。
是房間燈光的問題嗎?
為何周圍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層黃色的濾鏡?
我的枕頭、我的床頭櫃,都呈現著一種詭異的黃色。
一定是太疲憊了吧?

我不停地告訴自己,真的只是太累了,
現在最需要的是洗個熱水澡,讓自己徹底清醒一下。

我拖著幾乎散架的身軀,
走進浴室,讓溫熱的水流沖刷著我的肌膚,
試圖驅散那種揮之不去的疲憊感和眼前的幻象。
然而,當我洗完澡,
帶著一絲清爽的感覺回到床邊,
準備好好休息時,映入眼簾的一幕,
卻讓我瞬間從頭到腳都豎起了寒毛,一股冰冷的恐懼感直衝腦門!


媽啊!!!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所見,比任何噩夢都更駭人!
 整張床的一半,密密麻麻地爬滿了黃色的螞蟻大軍
它們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正以驚人的速度和數量佔領我的床鋪!
無數細小的身軀在床單上蠕動,形成一片讓人頭皮發麻的黃河!
不僅如此,床頭櫃上的電話,
甚至連牆壁的邊角,都布滿了這些微小的生物!
它們無聲地蠕動著,觸角不停地揮舞,
彷彿在宣告著對這間房間的主權,
那種密集的畫面感,足以擊潰任何人的心理防線!

這一下,我徹底嚇得魂飛魄散、肝膽俱裂
那種密集恐懼帶來的生理不適感瞬間湧上心頭,
比上次的保險套更直接、更令人毛骨悚然,簡直是心驚肉跳!
我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連忙衝出房間,顧不得疲憊和深夜,直接奔向前台尋求換房。

「我的房間裡有…有好多螞蟻!非常多!整張床和桌子上都是!」
我語無倫次地向前台人員描述著我房間裡的恐怖景象,
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恐與近乎崩潰的顫抖。

不管前台人員如何解釋和安撫,
我這次態度異常堅決,語氣強硬地要求更換房間:
「我一定要換房!那樣的房間我根本無法入住!」

在我的堅持下,
前台最終答應為我更換房間。
拿到新的房卡後,
我以最快的速度拉著我的行李,逃離了那個被螞蟻佔領的房間。
進入新的房間後,我如同經歷了一場大戰,
極其仔細地檢查了每一寸空間,
包括
床鋪、
桌子、
地板,
甚至是浴室的角落,
確保沒有任何螞蟻的蹤跡。
確認一切安全後,
我才終於放下忐忑不安的心,遠離了那個充滿蟻災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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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微笑的保險套


帶著微笑的保險套

          

從九寨溝下來,高山症的餘威依然籠罩著我。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腦袋昏沉,身體像是灌了鉛般沉重。
終於抵達茂縣的酒店,只想立刻倒頭大睡,將這幾日的疲憊一掃而空。
拖著幾乎散架的身軀,我走進房間,
迅速洗了個熱水澡。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體,疲憊的肌肉似乎終於得到了一絲舒緩。}
我嘆了口氣,心想著總算能好好休息了。
整理好簡單的行李,我迫不及待地想鑽進被窩。

然而,就在我掀開被子的那一刻——我發誓,
這是生平第一次將整張床的被子徹底掀開——

一道觸目驚心的景象,像一記重錘,
狠狠地砸在我原本就脆弱的視覺神經上!

我的瞳孔瞬間放大,
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攫住,停止了跳動。
在潔白(原本以為是潔白)的床單正中央,赫然躺著一個……
一個已經被使用過的、扭曲變形的黑色保險套!

它就那樣赤裸裸地、囂張地、毫不遮掩地暴露在我的視線裡,
彷彿在無聲地嘲笑著我的天真與疲憊。

那一瞬間,我腦中轟然炸開!
不是幻覺,不是高山症引起的錯覺,這是真實存在的、令人作嘔的殘骸!
它上面甚至還殘留著可疑的、泛著微光的……液體!

空氣彷彿凝固了,我的胃部劇烈翻騰,喉嚨一陣乾澀,幾乎要吐出來。

「啊!!!!!」 一聲尖銳的、幾乎撕裂喉嚨的驚叫,
衝破了房間的寂靜,迴盪在狹小的空間裡,
連我自己都被那突如其來的音量嚇得一抖。
那不是驚訝,那是極致的
震驚、
噁心,
以及無邊無際的憤怒與恐懼交織在一起的本能反應!
我的雞皮疙瘩從腳底直竄頭頂,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彷彿被冰水從頭澆到腳。我幾乎是跳著後退幾步,
直到背部抵上冰冷的牆壁,才勉強穩住身形。

「冷靜!我要冷靜!」我拼命地告訴自己,儘管身體仍在顫抖。我深吸幾口氣,拿起電話撥向前台。

「您好,請問有空的房間嗎?」我的聲音有些發抖,盡力保持鎮定。

前台小姐的語氣很客氣:「請問您要換房的原因是什麼呢?」

我感到無比尷尬,這件事簡直難以啟齒。但我必須讓他們明白嚴重性。「我…我不好啟齒。請問我這間房間在我還沒有入住前,是否是鐘點房?」我試探性地問道,希望能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呃,我們這裡沒有鐘點房喔,我們都是入住的房型。」前台小姐的回答讓我心頭一沉,那種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

「那……那為何我的床上有使用過的安全套呢?!」我的聲音再也無法維持冷靜,幾乎是吼出來的,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噁心與怒火:「真的很噁心耶!」

電話那頭,前台小姐明顯愣住了,隨後傳來一聲驚呼:「啊!!全陪同志!真的很抱歉!現在全間全滿,無法換房!我現在立刻請房務人員到您的房間,整組床具立刻換掉!」

不到兩分鐘,房務人員的小妹妹就衝了進來。
她看到我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
以及被我指著的床單中央那個令人作嘔的「證物」,
也嚇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這樣吧!」我壓下心頭的噁心和不安,
知道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小妹妹,我們一起把床單換掉吧!」

於是,原本可能需要 15 分鐘才能仔細更換的床單,
在我們兩個人手忙腳亂、近乎光速的合作下,五分鐘內便全部搞定。
新的床單鋪上了,房間似乎恢復了「正常」。

但我的心裡,依然毛毛的。
那個透明、扭曲、沾染著不明液體的東西,深深地烙印在我腦海裡。
帶著忐忑不安、無法擺脫的異樣感,
我躺上這張「新」床單的床,努力讓自己慢慢入睡。
然而,這個夜晚,茂縣的房間,成了我九寨歸來後,最揮之不去的噩夢。





獨行俠

            


蘭卡威、檳城 5+1 天的團體即將結束,在機場準備返程前,

 那位69 歲、臉上帶著瘀青、
深夜戴著太陽眼鏡前來的獨身男性大哥,
才在一次閒聊中,緩緩揭開了他身上的謎團。

他告訴我,
他臉上的瘀青是剛從澳洲摔傷回來不到五個小時,
就又馬不停蹄地跟著我的團飛往蘭卡威、檳城。
而我們的團體剛結束,當天中午十二點,他又將馬不停蹄地飛往普吉島。

這趟蘭卡威、檳城之旅,他從頭到尾都自己睡一間房。
這份意外的「好運」,讓他得以避免與潛在的室友產生摩擦,也讓他有充足的休息。
而他原定要配房的室友,
那位63 歲的男性團員,最終則是跟著家人睡在三人房裡
他每天都看著我為那瘋狂捶枕頭的室友而忙碌,
處理著因同房習慣不同所帶來的總總不便和混亂。
那些夜裡傳來的怒搥聲,那些砸向牆壁和化妝台的枕頭,他都看在眼裡。
他看著我疲憊卻不得不堅守的應對,看著我在團務與私人情緒間的周旋。

這一切,似乎對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他語氣中帶著一種經歷後的平靜,
告訴我,他後來報名的所有團體,全部都指定了單人房。
這簡單的決定背後,是他對個人空間與旅途品質的深刻體悟。

大哥家住高雄,
那裡的團體行程選擇較少,
而高雄到桃園兩邊跑,無疑是時間與金錢的雙重耗損。
但他卻是個真正的旅行者。
拿到行李時,他對我說:「領隊,我的團已經排到十月了。」

我有些驚訝於他旺盛的旅行能量。他看著我,
鏡片後的眼神似乎帶著一絲看透世事的淡然,
語重心長地說:「人生短暫,趁還能走、還有體力,
就往世界的盡頭慢慢走吧。
小孩也成家立業了,跟太太也沒有話說,每天就是大眼看小眼。
台灣的電視節目…算了。」

那番話深深地觸動了我。
一個經歷了旅途不順甚至受傷的老者,
卻依然保持著對世界的渴望,這份心境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是啊,人生從來就不會事事圓滿。
旅途中會有瘋狂的室友,會有不盡如人意的安排,
會有無法退貨的舊傷。
生活本身亦然,有時平淡如水,有時波濤洶湧。

但若自己不豁然開朗,
不放開胸懷,不放開眼界,就永遠也看不見世界的美好。
那份美好,從來都不在遙不可及的終點,
它就在你我身邊,就在每一個願意去感受、
去體驗、去放下的瞬間。

旅行,不僅僅是看風景,更是看見自己,
看見那些原本被生活瑣碎遮蔽的遼闊。
而這位獨行的大哥,
用他帶著傷痕的臉龐和依舊堅定的腳步,
為我上了最寶貴的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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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
身體欠安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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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
邪教
小天使
 被遺棄

2025年7月12日 星期六

夜晚,枕頭的哀嚎

 


房間裡的質問

這是檳城之旅的第三晚,
空氣中瀰漫著南洋的濕熱和不知名的香料氣味。
然而,比這一切更令人窒息的,是房間裡那股無形的緊繃。

用完晚餐,回到飯店房間,
我正準備處理一些團務資料,
我的同房室友——那位從報名開始就顯得心事重重的團員——
突然轉過身來,語氣直接而堅決地開口:
「領隊,我們這個行程有進購物站嗎?我不進。」
她的眼神裡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抗拒。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
儘量用平穩的語氣解釋:
「團費合約上都有載明喔,行程確實包含贊助廠商的購物站。
不過您放心,我們並沒有強買強賣,
您可以進去看一看,純粹參觀沒問題的。」
這是標準答案,也是身為領隊的應盡職責。

她沒有立刻回應,只是坐回椅子上。
直到隔天晚上,我們再次回到房間,剛關上門,她又開口了。

「領隊,我考慮過了,我可以進購物站,但我不會買。」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讓步,卻也透著一股難以動搖的決心。

我心裡嘆了口氣,耐著性子重複:
「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並不會強迫您消費。
是我說的不夠清楚,還是您沒有聽明白呢?」

她沉默了一下,低著頭,然後,
語氣變得低沉而無奈:「領隊,你不知道,
我之前在吉隆坡,買過一個枕頭。
結果我拿回家後,展示場的服務人員拿給我的,
與我要買的是不同型號的枕頭。」

我眉頭微皺,這倒是頭一回聽說這樣的事情。
雖然與這次的行程無關,但顯然是她心裡的疙瘩。
「請問您要刷卡前,您的服務人員有跟您再三確認嗎?」
我試圖找出問題點。

「有啊!」她幾乎是立刻回覆,
聲音裡帶著一股不甘和沮喪,
「我先生也說是我的錯。我先生也問過我,是否有核對商品,
有啊!我有打電話給當團領隊,
領隊告訴我,因為我有再三確認,所以無法退貨。
而且,領隊還說因為我在現場已經試躺過,所以沒有七天鑑賞期。
領隊,我真的可以選擇不進站嗎?因為我上次的傷痕還沒有痊癒。」

這下,我明白了。這不僅僅是購物站的問題,更是她心中一個未癒合的傷口。
她對「現場試躺」和「無法退貨」的經歷,顯然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但行程的現實擺在眼前,作為領隊,我必須堅守原則。

我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小姐,您的行程總共有三站贊助廠商,其中乳膠是最大的贊助商。
您選擇這個團,就是因為這是屬於
『低成本團費』的行程,這些優惠的價格,都是由贊助廠商所支持的。

如今您拿了贊助廠商的『好處』——
也就是較低的團費,卻不進他的店面參觀,這在我們的合作關係上是非常奇怪的。
如果這樣,那我需要去詢問贊助廠商,您需要補多少錢的價差。」

她臉色一變,簡短地問道:「還要補錢錢喔?」

「當然。現在的機票、飯店、餐食、油費、門票一直不停地在漲價。
我相信您當初應該是看到這個優惠價錢才來參加的。
您報名時就已經知道這是附帶購物的行程,這是遊戲規則,
但您還是選擇了這個行程。若您真的對購物站不感興趣,
請您下次報名時,務必選擇無購物行程。」
我的語氣堅定,畢竟這涉及了合約和旅遊團的運作模式。



就在我們即將前往乳膠店的前一晚,我們回到飯店房間。
我坐在書桌前,電腦螢幕還亮著,上面是未完成的每日報告。
正當我努力整理著白天的行程資料時,一陣巨大的聲響突然劃破了寧靜。

我的室友團員,那個對購物站耿耿於懷的女人,像發瘋似的,瘋狂地怒搥枕頭。一下、兩下、三下……聲音一下比一下大,彷彿要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洩在這柔軟的物體上。

她搥完枕頭還不夠,竟然拿起枕頭狂砸牆壁,砰!砰!砰!
牆壁發出沉悶的聲響,在深夜中格外刺耳。這股氣似乎仍未解,最後,她將這些「無辜」的枕頭,一個接一個地丟向化妝台。
有些砸中,有些則無力地滑落,全部都在冰涼的地上「睡覺」。

我就坐在書桌前,眼睛緊盯著電腦,卻無法專心。
我試圖裝作沒有看到。
隨她發瘋吧,反正明天就要去購物站了,她的情緒也該有個了斷。
然而,這失序的一幕讓我心頭籠罩著不安。
身為領隊,我必須確保團體的平穩,
但此刻我卻是這個混亂的最近距離目擊者,
幾乎是身處風暴中心。

隔天一早,在我們準備出門吃早餐時,我找了個空檔,私下通知了導遊。
我請求導遊,無論去哪一家贊助廠商,
都要全程用 CCTV 盯著她,也希望她不要再干擾其他團員或店家。

這場關於枕頭的「戰爭」,或許遠不止是商品型號不符那麼簡單。
它像是某種隱藏的創傷,在檳城的夜色中,
因一個購物站的預告而被意外地觸動,
然後,以一種近乎荒謬的方式爆發了出來。
而作為領隊的我,此刻不僅要處理團務,
還要應對著身邊這份突如其來的,且難以預料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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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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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遺棄


一場旅行的幕後啟示

曾看過一篇文章,討論一部韓劇。
這部劇前幾集收視率極高,演員表現亮眼,
男女主角及配角都因此走紅。
然而,影集進入中後段後,收視率卻開始下滑,
引發大眾討論:
「是演員的問題嗎?
為何前半段演得很好,
後半段卻不如預期?」

留言中,對男女主角的批評聲不斷。
這時,一位幕後工作者留下了一句關鍵的話:
「不是演員不會演戲,而是導演不會說故事。」

這句話,完美詮釋了許多團體中的運作模式。
在旅行團裡,導遊是舞台上的演員,
而領隊則是一名導演、兼任舞台總監,甚至還得跑龍套。

許多導遊在團體結束後,會收到客人的打賞,
這筆額外的收入自然令人開心。
但這些客人只看到了表面。
若非領隊在幕後為導遊「講故事」,當地的導遊可能根本不會在乎客人的深層需求。

掌聲永遠留給第一線的演員,
但真正能看見「導演」在說故事的幕後工作者,卻是少之又少。

所以,我要特別感謝那些打賞小費給我的客人。
謝謝你們,因為你們看見了我為「講故事」
所花費的心血,以及為此付出的全部。
再次感謝!


無字英雄

 


                           


他總是以一種沉穩的姿態,處理著團務的每一個細節。
這位峇里島的導遊,在我剛開始與他配合時,
便展現出異於常人的謹慎。
每次在簽單或結帳時,他都會再三請服務人員將細項全部念過一遍

我記得當我第一次抵達峇里島,與他核對行程時,
他更是要求我拿出合約書(行程表)逐字逐句念一次給他聽
由於是第一次配合,儘管心有疑問,
但我深知他是當地旅行社的「第一把交椅」,便照著他所說的去做。
後來,我發現這並非偶一為之,而是他每次要結帳或確認文件時的固定習慣。

有一天,我不禁隨口問道:
「你不會自己看喔?每次都要旁邊的人再念一遍?」
話音剛落,我察覺到他臉色明顯黯淡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那一刻,我心頭一凜,一個模糊的念頭閃過:
或許是文盲
這個突如其來的假設讓我感到有些不確定,但也解釋了他那些異於常人的行為。

多年後,我在偶然的機會下遇到了他的弟弟。
鼓起勇氣,我向他詢問了這件事。
他的弟弟證實了我的猜想,並對自己的哥哥讚譽有加。
原來,他真的是不識字的。
 但即便如此,他的弟弟仍驕傲地表示,在帶團方面,
無論是客人還是合作夥伴,每個人對他都是讚不絕口,表現得可圈可點。

那一刻,我對這位導遊的敬意油然而生。
也許正是因為深知自己的這個「弱點」,
他在服務上反而會更加小心翼翼,
用他的智慧和記憶力去彌補文字上的不足。
他憑藉著對路線的熟悉、對文化的理解以及對客人的敏銳觀察,
贏得了所有人的信任與讚賞。


不識字從來就不是可恥的事。
真正的可貴,在於如何認識並克服自己的不足,
並且在自己熱愛的領域中,
憑藉著不懈的努力和卓越的專業能力,
展現出無可挑剔的表現。
這位峇里島的「第一把交椅」導遊,
用他的故事證明了,專業,可以跨越文字的藩籬,成就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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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感的警鐘
生死一瞬之後
峇里島驚魂
職場現形記:當「抬頭」不再,人情冷暖自知


預感的警鐘

 





當導遊說晚上要去PUB時,我真的是坐立難安,總覺得有甚麼事情要發生。

總覺得應該快一點離開,
我的心老是碰碰的亂跳,我真的是坐也不是,
站也不是,一下走來走去,
一下看看外面。
我一直不停地催促著導遊,
把這裡趕緊結束,
我總覺得有甚麼事情要發生,
島嶼的導遊總是慢慢來。

導遊告訴我,該來的終究會來,該發生的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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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瞬之後
峇里島驚魂
職場現形記:當「抬頭」不再,人情冷暖自知

生死一瞬之後



電話掛斷不到三分鐘,
一輛新的車便駛來,接上我們,並與早已在 PUB 外等候的導遊會合。
導遊為我們拉開車門,引導客人們入座,
他的語氣沒有任何高低起伏,
臉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緒,沉穩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然而,
我的心臟仍在胸腔裡狂亂地跳動。
安頓好所有客人後,我幾乎是憑著本能,
一個人匆匆躲進了洗手間。
我將自己反鎖在隔間裡,
深怕任何一絲恐懼洩漏在臉上,被客人們察覺。
當只剩下我一個人,周圍一片死寂時,
那股巨大的後座力才如潮水般鋪天蓋地襲來——
我的身體開始不停地發抖,從指尖到腳趾,無法控制地顫抖,止都止不住
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瞬間抽乾,
只剩下無盡的恐慌和冰冷的汗意,讓我在狹小的空間裡感到窒息。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洗手間裡待了多久。
外面,客人和導遊的輕聲呼喚隱約傳來,我聽得到,卻無法回應。
因為我知道,
此刻只要我一開門,所有的偽裝都將土崩瓦解,我會當場「原形畢露」
我強迫自己深呼吸,努力去控制那不受控的顫抖,在心底反覆地告訴自己
我必須過了自己這一關,我必須將這股排山倒海而來的情緒徹底清理、
消化完畢,才能重新出來面對客人,面對我的工作。

當我終於慢慢冷靜下來,顫抖也漸漸平息後,
我才緩緩拉開門,回到座位。
桌上不是我預期的飲料,而是一杯琥珀色的酒。
導遊輕輕地將酒推到我面前,
低聲說道:「壓壓驚。慢慢告訴我發生什麼事。

然而,那杯酒我最終並沒有喝。
我將那股壓抑在心底的恐懼與自責,透過言語緩緩傾瀉而出。
酒有喝完的時候,戲有唱完的一天。
在回房之前,導遊遞給我兩瓶酒,再次溫和而堅定地交代:「喝完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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峇里島驚魂
職場現形記:當「抬頭」不再,人情冷暖自知

峇里島驚魂

 


           

記得那一年,
台灣剛經歷了撼動天地的 921 大地震
全島上下仍籠罩在一片不安之中,人心惶惶,
連帶著出國旅遊的人數也驟降到個位數。
對那些長年征戰沙場的資深領隊而言,
這樣「不上不下」的迷你團,心情上自然不是滋味。
然而,主管們卻轉念一想:
這些人數恰好,
足以讓像我們這樣沒有實戰經驗的「小新兵」們,
得以磨練膽識、累積經驗。
那時,我是公司印尼線的內勤人員,
被賦予了帶領這不到十人的「實驗團」出門的任務。
正所謂「朝中有人好辦事」,
頂著公司賦予的「光環」,
我帶著這群忐忑不安的團員們踏上了前往峇里島的旅程。
當然,外站配合的導遊,
也是當地旅行社的第一把交椅,這多少給了我一點安心。
台灣 921 的餘波,讓這群身在異鄉的團員們心情依然緊繃。
為了緩和氣氛,
導遊特別推薦我們晚上可以去當地一家 PUB 聽歌放鬆。
這 9 位團員也都欣然同意參加,
導遊便幫我們叫來一輛剛好能容納我們 10 人的休旅車,
他自己則騎著摩托車與我們會合。
司機一看到我們的車,臉色便有些不同,
因為車上 85% 都是年輕女生,而且許多都素顏朝天,
顯得十分清秀。更巧的是,這些女孩中,有四、五位都來自花蓮。
上車後,司機的頭就不停地往後轉,目光聚焦在這些女孩身上。
儘管語言不通,但透過我這個翻譯,我發現司機對花蓮異常嚮往,
嘴裡不住地讚嘆。
我則一再地提醒他:
請看前方!」「拜託不要再聊天了!」「請專心開車!
就在我最後一次催促他時,
我的眼睛往前方望去,一股莫名的危機感油然而生——怎麼有一台摩托車,
正以沒有減速的態勢,朝著我們直衝而來!
我來不及多想,急忙對司機大喊:「前面!
話音剛落,
只聽見震耳欲聾的「砰!」的一聲巨響,
整個車身猛烈一晃,一股衝擊力道讓我瞬間失去重心。
緊接著,我眼睜睜看著一個身影,如同被拋出的布娃娃般,
直直地撞上我的擋風玻璃,然後朝著我的方向重重倒下。
我又聽到「砰!砰!砰!」連續幾聲刺耳的巨響,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車底被瘋狂拖曳、撞擊,
金屬扭曲的聲音讓我頭皮發麻。
隨後,是那幾乎能灼傷耳膜的 刺耳緊急煞車聲
車輪與柏油路面劇烈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尖嘯,
車子猛地向前衝了一小段才嘎然而止。
當煞車聲落下,周圍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接著,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竊竊私語與驚呼。
我幾乎是憑著本能,}
手抖著拉開車門,一把將身旁嚇傻、臉色慘白的團員拽下車。
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快!快!快!
我衝到其他車門前,邊拉邊嘶聲力竭地對著所有人大吼:「快!快!快!快!快!

動作快!東西不要拿!
先下車!下車!快!快!快!

動作快!東西不要拿!
先下車!下車!快!快!快!
動作快!東西不要拿!
先下車!下車!快!快!快!
我的聲音因為極度恐慌而有些變形,但我必須讓他們立刻行動。
團員們被我突如其來的嘶吼震懾,紛紛踉蹌著下車。
待她們站穩後,有人臉色發白地問我:「為什麼要下車?」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語氣冰冷地回答:「我擔心車子會爆炸。
此時,我們的車子四周已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當地居民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一樣,
將我們團團包圍,好奇的目光,像是探照燈般直射而來。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回過神時,
眼前景象讓我倒抽一口涼氣:
那輛摩托車已整台扭曲變形,
像是被揉爛的廢鐵,深深地卡進了我們的車底
而那位摩托車騎士,
就這樣靜靜地、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周圍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汽油味。
恐懼再次襲來,我顧不得其他,又開始歇斯底里地大吼:
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然而,周圍的居民都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眼神中充滿了不解與茫然。我環顧四周,
沒有看到任何動身前往幫忙的人,
心頭一沉,絕望地意識到:
沒人聽得懂!當時的峇里島民風純樸,會說英文的人真的很少。
滿地的機油,反射著微弱的光線,
觸目驚心。我強忍著內心的顫抖,
迅速將團員們往後拉,遠離這個令人不安的事故現場。
就在這兵荒馬亂、極度混亂之際,我的電話響了。
只聽到導遊在電話那頭,
語氣異常冷靜地說:「等一下會有一台新的車來接你,我們見面再聊。
那一刻,我才真正體會到,
什麼是危機處理,什麼又是身為一個領隊,
必須獨自面對的殘酷現實。
這場 921 大地震下的峇里島驚魂,
成了我職涯中最深刻、也最難忘的一堂震撼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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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現形記:當「抬頭」不再,人情冷暖自知

2025年7月11日 星期五

職場現形記:當「抬頭」不再,人情冷暖自知

 


           


許久以前,

我在電視上曾聽到一句話,
至今仍記憶猶新:「別人尊重的是你的抬頭,而不是尊重你這個人。
那時年少輕狂,對這句話並無太多感觸,
直到多年後,親身經歷了職場的變遷,才赫然驚覺這句話的重量與殘酷。

早期在旅行社擔任內勤人員時,
主管定期會派我們出國觀察海外分公司的作業流程。
舉凡導遊帶團是否順暢、行程安排是否妥當、餐廳菜色有無改進空間
遊覽車狀況,乃至於飯店與當地旅行社的配合度,都是我們觀察的重點。

記得初次前往峇里島,
當地的旅行社在台灣分公司的作業人員,
見到我們這些「總公司」派出的內勤人員,
總是自動自發地派出最優質的導遊來接待。
有時候,甚至連峇里島當地的經理或老闆都會親自現身機場,
噓寒問暖,彷彿我們是尊貴的客人。
年輕的我,當時懵懂無知,
只道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正常」待遇。

然而,當我的旅行社因為某些因素倒閉,
我的內勤生涯也隨之畫下句點。
從此,我不再是那個坐在辦公室裡,
握有公司資源的「總公司代表」,
而是真正踏上第一線,成為一名獨立帶團的領隊。
此時我才明白,過往那些被禮遇的景象,
都只是職場的「童話故事」,真正的帶團人生,此刻才正式開始。

有一次,我以專業領隊的身分在機場帶團,
碰到了曾經在辦公室時期與我熟識的一位當地旅行社老闆娘。
她是因為愛情遠嫁峇里島,後來自己出來創業開了旅行社。
猶記得當年,她對我親切得像極了一家人。
然而,當我的身分從「總公司內勤」轉換為「某家領隊」時,
在機場見到她,她竟然完全無視於我的存在。

那時的我,依舊單純地以為她沒有看到我,
於是主動上前向她打招呼。
沒想到,當我開口後,
才從她的冷淡反應中驚覺:
原來,此刻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領隊
曾經的親熱,
不過是因為我背後所代表的「抬頭」;當「抬頭」不再,
人情也隨之冷卻。

人在人情在,人走茶涼。
這八個字,在職場的現實中,被詮釋得淋漓盡致。
那些曾經的熱絡,往往不是針對你這個人,
而是對你所處的職位、你所擁有的資源所展現的敬意。
當你離開了那個位置,卸下了那層光環,才會真正看清,
誰是真心相待,誰又只是錦上添花。這便是職場最真實,
也最令人感慨的寫照。

領隊是先鋒,不是炮灰















遇到狀況,相信許多領隊同業都心有戚戚焉。
這不僅是單一事件,更凸顯了旅行社內部在資訊流動
溝通協調以及對外站實際狀況理解上的巨大落差。
身為領隊,我們在外衝鋒陷陣,卻往往成為公司內部資訊錯誤的「最終受害者」。


當公司期待領隊能「憑空」完成任務,
甚至只給予一個月不足20小時左右在公司交接時間(包含視訊),
卻要我們僅憑書面資料到外站執行任務時,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風險。
更何況,如果這些書面資料本身就是錯誤的
那領隊就算再怎麼努力,也只能「將錯就錯」。

就拿這次的狀況來說吧,在機場的說明會,
盡職地告知機場注意事項,更細心詢問並記錄了客人們的特殊指定,
例如家族房要相鄰。
這些都是為了提供更優質的服務,是身為領隊的專業與貼心。

然而,外站的現實往往比想像中複雜。
台灣旅客最常指定的加床或三張床房型,並非每家飯店都能提供;
相鄰房也無法保證,因為也許該樓層的房型已經有其他房客入住。
試圖解釋這些實際狀況,
卻因為飯店無法全數提供雙床房,而被動地塞了幾間大床房給公司。


最讓人氣憤的莫過於主管的處理方式。
在完全沒有事先告知、也未等你完整說明的情況下,
竟能劈頭就罵!這種行為不僅缺乏基本尊重,更嚴重打擊士氣。

試想,即使在機場不事先告知客人,到了外站,
還是要面對飯店給出的大床房,還是要面對客人可能的不滿。
主管的怒火,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第一線的領隊感到孤立無援。


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核心問題:
**「旅行社出去的全部所有資料都是有法律依據的。」
**無論對內對外,這些資料都承載著責任與義務。
客人依據合約要求服務,我們領隊對當地旅行社也是依照合約行事
那麼,公司對我們領隊所賦予的任務,難道就不需要依照所給予的資料來負責嗎?

當公司給予的資訊有誤,卻要領隊全權承擔所有後果,這不僅不合理,
也缺乏對員工基本的保障。
這讓人不禁懷疑,難道公司對待員工的標準,
可以和對待客戶或合作夥伴的標準不同嗎?


身為主管,其職責應是提供協助、解決問題,而非一味地指責。
這次事件反映出該主管對外站實際情況的嚴重脫節,
以及情緒管理和溝通能力上的巨大缺失。

或許,這位主管真的從未被告過,
因此無法理解「資料」背後的法律責任與實質影響力。
但身為領隊,我們必須提醒所有決策者:每一次的資訊錯誤,
都可能造成實際的損失,甚至觸及法律責任。

希望這篇文章能讓更多人理解領隊的辛苦,也期盼旅行社內部能正視資訊不對等的問題,別再讓領隊孤軍奮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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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隊生涯中的「屎」與「尿」震撼教育
領隊的「人在囧途」:一場關於無奈與堅持的戰役
忍無可忍:領隊的終極反擊與『陪睡』鬧劇
徹夜未眠:領隊的忍耐極限與『特權』服務
揭開迷霧:好意與誤解
 幽靈訪客
 當『悲情牌』遇上『神秘敲門者』
壓力
邪教
小天使

2025年7月10日 星期四

奇遇記:領隊生涯中的「屎」與「尿」震撼教育

 

在等待遊客集合時,我意外目睹了一幕令人震驚的景象:
一位母親竟直接讓她的兒子在花圃中小便。
立刻用英文上前告知,不到三步路就有洗手間,
沒想到孩子的父親突然衝到我面前,對我破口大罵,甚至比出不雅手勢。

這一瞬間,我忽然明白了為何在五星級飯,會看見關於排泄物。
如果父母沒有盡到教導孩子的責任,而是放任他們隨意而為,
即使是高級飯店或野生動物園,出現滿地大小便的情況也就不那麼令人意外了。

這次旅程,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同時遇到了「屎」與「尿」的震撼教育。
不禁讓我思考:我的領隊生涯,
還有什麼樣的「奇遇」是我沒經歷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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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解與委屈:旅遊領隊的房間分配困境
 風水
我都處理好
解約
踩踏事件
尊重
找公司
技工

誤解與委屈:旅遊領隊的房間分配困境

 


現今的旅遊生態,隨著網路資訊普及,

許多旅客出國經驗豐富,行前說明會似乎已不再是常態。
這本應是提升效率的表現,卻也導致了資訊傳遞上的落差,
尤其當像暑假這類旅遊旺季來臨,
房間分配的挑戰便成為了第一線領隊的夢魘。

近期,我便遭遇了一件讓我深感委屈的事。
拿到飯店資料後,發現所有房間都顯示為「相鄰房」。
作為領隊,深知飯店的房型配置千變萬化,並非所有飯店都能提供大量的相鄰房。
有些飯店可能是單人房與雙人房交錯排列,有時兩間單人房中間會夾著一間雙人房,
更遑論有些房間早已被其他住客預訂。我總不能把住在裡面的人挖出來吧?

我努力解釋這些複雜的飯店現實時,
一組客人卻在我尚未說完之際,
轉身打電話給他們的報名旅行社。
百轉千迴後,接到主管的「飆人」電話。
主管劈頭就說:「飯店不可能給我這麼多的標準房型!只能平均分配房型,她們符合大床房型!」那一刻,我只覺得無比冤枉。
我只是想強調,並非每一間飯店都能拿到相鄰房,這本是實話,卻換來一頓責罵。

最令人沮喪的是,客人的電話打斷了我的解釋,
主管的責罵又讓我承擔了本不該由我一人承受的壓力。
而後續到了飯店,最終處理這些問題的人還是我。
主管甚至告訴我,以後不要再「多事」,
無論客人指定「三張床」、雙人床,還是任何奇奇怪怪的房間,
一律回答「已跟飯店需求 但不保證」。
我絕對相信,這句話客人不會相信。

如果這些問題在外站無法妥善處理,
回來後客人投訴,最終還是要我寫報告。
身為領隊,我希望能在現場盡力滿足客人的合理需求,
但在資源限制與溝通落差之間,這份工作往往充滿了誤解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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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卸下重擔:一場領隊與「奇葩」團員的終極對決

 

終於盼到了送機這一天,

在檳城機場,我提醒客人們登機證後面有行李貼條,
如果行李沒有問題,才能丟棄。

新加坡飛回台北的航班,
搭乘率只有四成。我的位室友,
像個小老鼠,溜到了「寧靜艙」。
以前的我,肯定會告訴她這樣不對。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再主動告知。
等到空服人員發現,她自然會被請回原來的座位。

某天,室友跟我爭辯她出手攻擊團員的事情。
換作以前,我會很肯定地告訴她:
「真的是妳先出手,我親眼看到了!」
這次我把這句話吞了回去。
我不是法官,她的對與錯,不該由我來告知。

在機場,我看她沒事做,便請她把意見調查表填好。
她回答我:「我進公司再填。」

她努力往寧靜艙衝,就是要搶第一個下飛機,第一個拿到行李。
她希望趕在早上八點上班。
她也曾告訴我,這麼多天沒上班,工作肯定非常忙碌,
忙到沒有時間打電話給公司澄清一些事情。
現在,她又告訴我,她上班很輕鬆。

直到目前為止,她的意見調查表並沒有填寫。
事實上,這一團所有簽了聲明書的人,
意見調查表都沒有填寫。

她第一個衝去取行李,沒想到全團的人都已經領完行李,
離開了桃園機場,我的室友卻還傻傻地在行李轉盤等著。
我詢問班長,這個航班的行李是否都出來了。
班長說已經沒有行李了。

「請問你的登機證呢?」我問她。

團員室友說:「我丟在洗手間的垃圾桶裡了。」

我提醒她:「那查起來很費時喔,妳有時間等嗎?」

我只看到她像一道閃電衝到洗手間,
有人正在裡面上廁所,她卻拼命敲門,
大喊:「出來!出來!」然後又跟清潔阿姨說:
「我要找回我的機票!」她甚至在垃圾袋裡翻來翻去。

就在這時,我在行李轉盤上看到了她的行李,
便對她說:「姊姊,妳的行李在行李轉盤上轉了很久了。」

只見她從行李轉盤上拿到行李後,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終於可以卸下肩膀上的重擔,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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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遺棄

領隊的「人在囧途」:一場關於無奈與堅持的戰役



我出門到旅行團結束,公司總會接到我五到七封的訊息報告。
這些報告,對公司來說,大概就像一齣又臭又長的肥皂劇,
像老奶奶的裹腳布一樣,讓他們厭倦不已。
後來,
我也不敢再往群組裡發了——幸好大老闆不在群組裡。

一天,我下樓,導遊看到我立刻怒髮衝冠,眼神裡全是怒火。
這幾天在外奔波,我根本沒時間梳頭髮,蓬頭垢面的樣子,大概更讓他火大。
結果,我又一次被趕了出來,房門也被鎖上了。

「這趟辛苦你了。」導遊對我說,
「確定沒有房,你就忍一忍,剩下最後一晚了。」

客人們陸陸續續下來,
一看到我就問:「妳為什麼都不帶房卡呢?」
旁邊一位獨自參團的大哥插話道:
「她被鎖在外面了,她室友不讓她進房。」

「誰是領隊的室友啊?」有人問。

「就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那位小姐。」

「這樣不行喔!妳(領隊)有權利使用房間,
她(室友團員)不可以將妳鎖在門外!」

那位獨自來的大哥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沒有辦法啊,她講不聽。」

我只能苦笑著,拉著導遊去跟飯店溝通,請他們幫我印出幾份文件:聲明書、拒絕就醫同意書、行程更改同意書。

導遊打趣地說:「妳還有不敢的喔?」

我這次是真的不敢,因為文件實在太多了,
加起來足足有十張。
我已經盡力把能集中在一張的內容都寫在一起了。
導遊一看,驚呼道:「哇,真的很多耶!」

我無奈地說:「對啊,我的臉皮沒那麼厚。」

以我當領隊的第六感,
我的室友應該已經發現不對勁了。
她最後一個晚上不停地問我:
「妳們公司該不會找我進妳們公司問狀況吧?」

我回答她:「不好意思,我們旅行社真的很忙,
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不會來找妳。
但妳要找我們公司的麻煩,那就是妳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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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無可忍:領隊的終極反擊與『陪睡』鬧劇


室友,她的疑神疑鬼狀況已非日漸嚴重,而是近乎偏執

蘭卡威、檳城,本是與大自然、動物、人連結的旅程。
導遊在車上特別叮嚀:
「等一下植物園裡會有猴子,請大家不要戲弄牠們,
身上也不要有塑膠袋,猴子就不會來攻擊。」
這些原本善意的提醒,
卻像
火上澆油般刺激到我的室友。
她立刻板著臉說她不要進去,要留在原地等大家。
有一位大哥不禁問我:「她自己一個在那裡會比較安全嗎?」
我只能無奈地回:「她覺得安全,就安全吧。」

回房後,
我的室友又開始
無理取鬧地借題發揮
「猴子為何不圈養呢?這樣就不會亂抓人!」
我壓著性子解釋:
「猴子本身就具有野性,不管是否被圈養,牠們的野性是不會改變的。」

我在簡訊說明會與LINE群組資料上都已明確告知,需要自備轉接插頭。
然而,這些重要訊息似乎從未有人仔細閱讀。
此時,LINE群組上又傳來詢問是否有轉接插頭可以租借的訊息,
於是我不得不再次離開房間處理。
我的團員室友見狀,
瞬間大怒,語氣尖銳地質問
「為何你老是進進出出?其他的領隊都直接在房間打電話!」
我壓抑著不滿回答:「
我是我,我有我做事的態度與堅持。
其他的領隊也有她們自己的底線,
請不要拿我與他人比較!
我不下去誰知道我是誰?
櫃檯不認得我的聲音,只認得我的臉!

我出門後,預料之中地又被鎖在外面。我敲了門,
門內傳來的是冷冰冰的質問:
「你是誰?」
我幾乎是咬著牙回答:
「我是領隊,請你開門!」
好不容易進門後,我再也按耐不住,
怒火直衝腦門:「小姐!妳太過分了!這房間妳有一半的使用權,我同樣也有!
妳進門從不敲門,我也從未鎖門,
可我進門卻必須敲門,還得得到妳的允許才能進來?!」

室友竟還能泰然自若地告訴我:「你下次進門前先打電話給我,我才會幫你開門。」
我幾乎是
氣極反笑
「請問妳回家需要先打電話給妳先生或小孩,
告訴他們妳要回家,到了家門口還要按門鈴等他們來開門嗎?
這根本不合理!妳憑什麼要求我做到妳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我指著她,語氣冰冷:
「另外,請妳不要再來跟我說話!
我還有很多報告沒寫!
請妳記住,我擁有這間房間的使用權利!」

隔天早上,我的室友終於「大駕光臨」餐廳用早餐。
我趁機回到房間,打開電視,想快速瀏覽一下是否漏掉重要訊息。
沒想到,就在這時,室友竟無聲無息地回房了——
她沒有敲門,沒有報名字,
就這樣直接推開門,徑直走進洗手間並關上門。
眼看集合時間迫在眉睫,我顧不得其他,
只能衝到游泳池的浴室間開始盥洗換衣服。
匆忙間,我只帶了工作服與房卡,
卻把最重要的手機忘在房間裡。
當我準備回房時,
舊戲重演
房門又被鎖住了。無論我怎麼敲門、按電鈴,她都一概不理,
嘴裡依然重複著「有人騷擾她、威脅她」的陳詞濫調。

正好此時有其他團員經過,我趕緊請他們發訊息給她。
這一通訊息,終於讓我的室友團員極不情願地打開了門。
此刻,我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怒火,
直接開罵:「既然妳無法與別人同房,為何不自己加開一間房?!
妳口口聲聲說妳很害怕,但妳這些舉動,
是對他人最極致的不尊重!我是領隊,
我的工作是出來監督行程與合約,而不是來照顧妳的!
我今晚會加開房間,而我這間房的費用,
將由妳來支付!從現在起,別再告訴我妳害怕等等的事情!
等我不在房間,妳房間愛怎麼鎖都可以!」

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後,直接衝出房門,再次向公司報告。

我的室友聞言,
瞬間理智斷線,歇斯底里地咆哮
「我當初簽約時有告知業務,我無法自己一個人睡,
領隊必須陪睡!妳如果要丟掉我,我會告妳惡意遺棄!」

我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字字清晰地回擊
「小姐!妳無法自己睡,
是妳個人的問題!與我這個領隊、與旅行社都無關!
請妳說話三思而後行!妳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工作!
這幾天為了妳的事情,連飯店逃生門被堵住這種攸關全團安危的大事,
我都沒有時間去處理!我的立場很清楚:
全團的生命,遠比妳個人的問題更重要!」

室友團員聽了,竟還能反駁
「那你打電話給公司啊!」
我幾乎要笑出來,
但那笑意充滿了疲憊與憤怒
「我不是八爪魚!我現在跟你說話,
我的手很忙,忙著整理行李!
我無法一手整理行李,一手又打電話請業務跟妳聯絡!
妳自己去聯絡!」說罷,我處理完我的行李,
頭也不回地甩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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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夜未眠:領隊的忍耐極限與『特權』服務
揭開迷霧:好意與誤解
幽靈訪客
當『悲情牌』遇上『神秘敲門者』
水塔
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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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
邪教
小天使
被遺棄

徹夜未眠:領隊的忍耐極限與『特權』服務

 


知道整個狀況後,我立即向導遊和公司匯報。

我詢問導遊:「今晚是否可以幫我加開一間房?房費多少?」
因為我已經
徹夜未眠整整兩個晚上
我的室友根本不睡覺,
整個晚上從她的床邊
輕微地小跑步到我的床邊
甚至
翻閱我所有的資料
她甚至能精準說出我翻身與踢被的次數,
彷彿徹夜監視。
後面兩天如果還是這樣,
我怕自己最原始的脾氣會被逼到現形。

導遊聽了,竟輕蔑地「哈哈」一笑
然後說:「公司已經來電關心妳(領隊)了。
壞消息是,檳城的飯店全滿,恐怕無法加開房間。」
這消息無疑是雪上加霜。

昨晚,
我的室友曾對我說:「導遊,要帶著她去看後面自理餐食的部分,
那些餐素食可以吃。」
導遊無奈地回應:「這麼多天了,素菜的部分怎麼做她都不滿意,
那只能去全家便利商店吃麵包、吃冰淇淋了。」

到了蘭卡威的碼頭,
每個人都
紛紛避之不及
與她保持著距離,
深怕自己又被扣上一頂又大又重的帽子。

檳城的第一餐就是自理餐。
導遊放自由活動後,我原本也想自己走走看看,
讓身上的負面能量消失。
導遊卻看著我,問:「妳的室友呢?」

對喔!我趕緊衝到洗手間,
還要
假裝巧遇
詢問她:「對了,妳有需要我跟導遊協助妳素菜的部分嗎?」

室友團員:「好喔。」

她這聲「好喔」,
正中她的心意。
她就希望她能非常尊貴地獨自佔有導遊和領隊的服務,
享受那份『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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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迷霧:好意與誤解
幽靈訪客
當『悲情牌』遇上『神秘敲門者』
水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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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7月9日 星期三

揭開迷霧:好意與誤解



隔早餐時,我趁著周圍無人之際,把握機會詢問}
:「姊姊,不好意思,請問您昨天下午有來敲房門嗎?」

團員姊姊:「有啊!她不是一直說不舒服嗎?
我們剛好暈船藥用完了,
邀請她一起去買,並不像她所聲稱的『騷擾』,
更沒有不停地急敲房門。

我:「我了解了,但這與她所描述的情況確實有所出入。
無論如何,我只是想釐清狀況並向公司匯報。
可能要麻煩您,之後請盡量與她保持距離。

團員姊姊:「要向公司匯報?
這樣好了,不如我寫一張聲明書,
對我來說也是一種保障。」

我:「請容我考慮一下,會再給您答覆。


團員姊姊: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會主動幫忙的人,
這次破例動了惻隱之心,卻萬萬沒想到,
這份善意竟成了對我的巨大打擊,甚至被對方視為騷擾。
此刻,我對人性的複雜與難測,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

您放心,我們夫妻會盡量遠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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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訪客






從保安經理那裡得到回覆後,我回到房門前,
果不其然,房門又被反鎖了。
我表明身分後,她才勉強開門。
我告知團員:
「飯店表示,若妳想查清楚是誰在騷擾妳,必須報警才能查看CCTV,請問妳願意嗎?」

我又被她抱怨了約十分鐘後,再度回到前台,
請保安經理將CCTV的時間軸往前拉,大約從下午三點到晚上八點。
我詢問保安經理:「請問我是否可以進去一起看?」
保安經理立刻拿起電話準備打電話報警。
我迅速地將電話按下,並制止保安經理:
「請不要衝動,幫我個小忙,我會感恩在心。」

約五分鐘後,保安經理拿出他的手機告訴我,
畫面中只有三個人曾敲過門:
一個是我(他將我的照片拿到我面前核對),
一個是導遊(再次將手機裡的照片與我核對),
而當第三個人出現時,我驚嚇到不能言語——
這位大姊這幾天在團裡幾乎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為何會去我的房間敲門?

我回房後,我的團員很激動地問我:
「妳有查到資料嗎?」
我:「我們這一層樓是游泳池,整個飯店的住戶都會來這裡游泳,這是很正常的。
今天傍晚很多印度人來入住,他們來游泳也很正常。」
我話鋒一轉:「妳不舒服要不要去看醫生?要不然妳就早點睡。」

團員:「妳該不會認為我出現幻想吧?」
我:「妳太累了,該休息了。」
(這位團員只有睡了一個晚上,其他時間都在我的床邊奔跑,甚至翻閱我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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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悲情牌』遇上『神秘敲門者』
水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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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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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
小天使
被遺棄

當『悲情牌』遇上『神秘敲門者』

 


這位團員,從上船的那一刻起,
便將整張臉用帽子和口罩遮得密不透風,再戴上耳機。
她那白皙近乎沒有血色的臉龐,
配上反覆呼喊的「暈船,好想吐喔」,
彷彿每天都在打悲情牌,而這股「悲情攻勢」的影響力,此刻已達到高峰。

當天下午出海活動結束回到房間,
團員的抱怨旋即如潮水般湧來。
先是抱怨另一名團員佔了她的位置,
接著又抱怨花了大把鈔票卻連一頓飽飯都吃不到,
直言:「真不知道為何要來這種鬼地方!」
連她先生都在旁念她:「真是個瘋子,一樣是花錢,
為何不選擇在家裡吹冷氣,卻偏要來這陽光猛烈、紫外線熱情無比的島嶼?」

接著,她開始「關心」我是否要出房門,
「關懷」今天未出海的團員,然後有意無意地暗示,
我待在房間裡讓她無法安心休息。
當我去關心這位團員時,她竟把房間門上鎖,讓我處理完公務後無法回房。
好不容易進門,團員又說她身體不舒服,晚餐不去了。
我只好又出門處理其他事務,不料忙完再回房,又被她反鎖!
再度進房後,我帶著所需的資料再度離開。

晚餐時,我告訴導遊團員身體不適,請他打包餐點送到我房裡。
導遊吃了閉門羹後,竟錄音錄影向我
「證明」他曾敲門請團員出來拿晚餐,
但她不願開門,只重複說身體不適。
我只好將食物帶回,預期中的,
我再次被反鎖!好不容易進房後,我心中的不悅已累積到極點。

一進房,團員便開始抱怨:
「一直有人來騷擾我,我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一直敲門。
我好累,很不舒服。」她接著說,好幾次之後,她才發現可以透過貓眼看外面。
她描述:「有一個人,聲音細細的,
問我要不要去買暈船藥,還說要找與領隊同房的女生。
然後又來了一個高高大大黑黑的男人。」
我疑惑地反問:「請問這是幾點發生的事?不可能啊,
吃飯時間所有團員都已在餐廳,怎麼可能有人會敲門?」
然而,團員只是不停重複著「有人騷擾」等說詞。

被逼無奈下,我只好打電話給導遊,
他立刻迴轉回來。我們請飯店協助,
但飯店表示若要查閱CCTV必須報警。
導遊轉而尋求另一個方法,請求保安經理幫忙查看,
是否有任何高高大大、黑黑的人去敲過那間房門。
最終的答案是:
沒有人去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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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換飯店之際,便是我與導遊最為忙碌的時刻。
雖然飯店已預先提供了房號,但抵達櫃檯後,仍需逐一核對旅客資料。
導遊要求我優先提供三人房的房號給他,聲稱需要先確認第三張床是否已妥善安排。

導遊從房間內打電話過來:
「姊,妳先上來一下。我覺得這樣的排法,你們台灣人不喜歡。
妳先跟客人說,讓他們等五分鐘。」

我以風火輪般的速度衝上房間。
進門一看,房間配置並無異狀,
我心想:「這有什麼問題?」
導遊卻解釋他上次因床位面向門口而被客人嚴重抱怨。
我只好壓下疑惑,迅速拍下照片。
隨後,我又急忙下樓,
儘管下樓比上樓輕鬆,但來回奔波讓我仍舊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面對早已臭著臉的媽媽(這才發現她面色不悅,原來是為自己的房間狀況擔憂,頓時感到她備受尊崇)。
我走上前,禮貌地表示:
「姊姊不好意思,剛才飯店要求我先確認一下您們的房間安排,請問這樣配置是否合適?」
同時補充:「剛才上樓查看,耽誤大家五分鐘,不好意思。」

「我們上去看看好了,有問題我們再群組反應。」客人如此回應。

就在這時,導遊與提前解約的孩子互相加了LINE。然而,LINE上的訊息除了告知房間無需再移動,對於提前解約的細節卻隻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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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處理好

 


鬧鐘在清晨05:15響起,我立刻起身,
以最快的速度盥洗完畢,
隨即衝向飯店櫃檯,
確認是否已為客人打包餐食,並仔細檢查內容是否重複。

等待客人下樓的同時,
我詢問:「導遊有沒有告知車號和預計抵達時間?」
只見一張寫滿了不確定性的青澀臉龐搖了搖頭,
並將導遊的對話訊息遞給我看。
我心裡不禁一沉,
暗想:
我就知道會出事!
那種「還要我不要找事,頭髮都白了幹嘛還要出來帶團」的輕蔑,此刻特別刺耳。

我立刻撥電話給導遊,語氣難掩急切:
「車呢?」
 導遊反問:「你們在哪裡?」
我簡潔地答:「在前台。」

那時候,我如果再多說一個字,
積壓已久的怒火恐怕會像火山爆發一樣,
瞬間一發不可收拾。
我強忍著情緒,盡力保持冷靜,語氣平板地問:「請問車號?」
導遊只丟下一句:「我請他上來。」

趁著這短暫的空檔,
我趕緊交代這位年輕的客人:
「你剛才看到那位導遊叔叔了嗎?未來有問題就找他。
我已經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好了。
記住,到了登機門,順利抵達台灣後,
最重要的是回到家,務必發訊息告訴我一切平安。」

下午,我收到了他的訊息:「感謝,一切平安。」
看著這段文字,我也為這位年輕人感到欣慰,同時默默祝福他未來平安順利,學業進步。


與導遊意見不合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
提前解約的客人返回台灣的日子也到了。
前一晚,導遊還故作輕鬆地向我拍胸脯保證:
「姊,請放心,我都處理好了。妳明天安心睡覺,車子安排好了,
放心,沒有問題,我全部都搞定了。」

然而,他越是這麼說,我眼前就越是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黑洞。
我當下直覺:「不行!我必須親自到前台確認,我要親眼看著客人安全上車。」

導遊口中的「安排好」終究掌握在他的手上,充滿了不確定性。
而我的「安排」則必須是:需要明確告知車號,以及來飯店接客人的精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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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出發前夕,
我意外瞥見業務傳來的一條文字訊息:
『有一組三人旅客,其中一人因故需中途提前解約回台。』
業務資料上語焉不詳,情況不明。
我只得先請內勤同事協助追查這起宛如「肥皂劇」般荒謬的突發狀況。

數小時過去,石沉大海。
我遲遲沒有得到任何進一步的回覆,最終還是按捺不住,
直接撥通了業務的分機。電話那頭,
業務輕描淡寫地告知:「錢已經收回來了,後續的事就是領隊的工作了。」
聽到這樣的話,我已經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這不僅暴露了他對旅遊業規範的專業知識極度匱乏,
更彰顯了他推託責任的功力可謂一流。

我壓著怒氣質問業務:
「請問您在收訂金時,是否就已清楚客人有提前解約的需求?
目前客人是在台灣,還是在富國島?
請務必搞清楚,
凡是在出發前需要變更的合約內容,
都必須由業務端處理;
出發後,才是領隊在國外負責協調。
 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請立刻將合約重新簽訂,
明確載明:機票、餐食、各項門票、房費等,一律不予退費。」

然而,直到下班,我依然沒能等到客人簽署的同意書。
隔天一早抵達機場,我再度撥電話給內勤同事,強烈要求務必將同意書交到我手上。
約莫二十五分鐘後,當我拿到那份資料時,簡直氣得差點昏過去。
我看到這份所簽回的同意書更是草率
上面竟只寫著:「脫隊後若發生任何事情請自行解決。」
所有應載明的權責與條款,重點全數付之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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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巡查逃生門時,我赫然發現門口竟有大片嘔吐物
我立刻拍照並通知導遊。
然而,導遊轉述飯店的回應卻是:
『逃生門不是我們的主要工作區域,其清潔與安全並非我們優先處理的事項。』」


我聽了簡直難以置信,質問道:
何謂逃生門?
 它的定義就是『救命之門』!
沒有人能預知下一秒是否會有火警、地震,
或是任何電力狀況導致電梯停擺。
因此,逃生門的通暢與安全,永遠是必須被第一優先處理的事項!
 難道你不知道韓國梨泰院的踩踏事件嗎?
更何況,身處越南,我們深知當地對於公共安全的認知確實令人擔憂。
沒有人希望會用到逃生門,但一旦用到,就是為了活命。
若僅僅因為這些嘔吐物,導致有人在逃生時滑倒,引發連鎖的跌倒和踩踏,
原本可以生還的人卻因此喪命——
請問,飯店賠得起這些無辜的人命嗎?
還是只打算用一句輕飄飄的
『We feel very sorry』就能解決一切?

就能為這等草菅人命的疏失,畫下句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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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彼此認知差異過大,與導遊的溝通幾乎成了無效的循環。
他極度堅持己見,將過多個人想法凌駕於團隊運作之上。
特別是之前處理飯店問題(諸如『找公司』的推託、
技工協調的敷衍,乃至『地毯上的珍寶』事件),
他那些令人不齒的處理方式,早已讓我積累了深厚的不滿與反感。
與一個擅長狡辯、言詞閃爍的人溝通本就心累,
偏偏這次遇上的更是箇中翹楚。
早上的種種摩擦,最終引爆了晚上飯後的這場攤牌。」

導遊:「我請你喝咖啡。你不用跟團了。」

他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直截了當地說:「我尊重妳,叫妳一聲姊姊,其實妳的年齡可以叫阿姨了。
妳看看妳滿頭白髮,妳根本不用出來帶團了,就在家裡就好。
一出來就只會找麻煩。」

導遊撂下這些話後,轉身便徑自離去。

我心想:「不是說要請我喝咖啡嗎?咖啡呢?」
我深知,
「本姑娘」可不是出來找麻煩的,
我是來確保團體安全與順利的。
這些潛在的安全問題都沒有解決,沒事大家平安無事,
但真的出了事,誰都擔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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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7月8日 星期二

找公司

 
                              

這一團的導遊
之前有配合過
我知道他很懶
只做行程上的工作
或是有利於他自己的工作
其餘一的部分
就看領隊的功力

這一團與導遊爆發工作上的意見分歧
這位導遊有一句口用語
<<找公司>>
飯店的工作人沒有按著導遊(領隊 團員)反應的事情進行處理
我又告訴導遊
導遊很酷的告訴我
這飯店的問題你找我幹嘛?
找公司啊! 不然你以為我能怎麼樣?真是的。(請閱讀技工  )
以這一家旅行社的慣例
飯店必須釋出善意
導遊說
喂,你幹嘛干涉飯店? 他們有他們的做法,你這樣會讓他們不高興啦。

身為一個領隊
是出來監督
監督外站是我的工作
你並沒有幫此團的客人爭取他們的權利
你是XXX飯店的導遊嗎?
你為何老是替他們說話呢?


飯店知會我
都處理了
我怎麼知道它們有沒有處理呢


所以你要再確認

導遊
我已經按照你所交辦的事情要求飯店
飯店不去做
你跟我發甚麼脾氣
你要<<找公司>> <<找公司>>


這樣好了
你打電話回公司
請貴公司派一位可以獨立處理事情的人來
我不要一位不成熟的導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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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7月5日 星期六

技工


這次的團體客人有些特別,
他們在入住前便告知:「我們的房間不用特別檢查,有問題會在群組反應。」
我心裡有些納悶,但想著或許他們想省事,便尊重他們的決定。
然而,話說完沒多久,群組訊息就來了:「電視打不開!」
接著另一間房也反應:「毛巾架子歪了!」預感沒錯。

我立刻衝到大廳櫃檯,通知他們儘速派技工修繕。
隔天一早,我遇到了導遊,他一臉輕鬆地告訴我
:「電視和置物架有問題的房間,我已經通知了。」
我本想說我也通報了,
但他搶先說:「放心啦,下午回來後都不會有問題。我已經處理好了。」
聽到他拍胸脯保證,我心裡鬆了一口氣,想著他這次總算盡責了。

然而,下午回到飯店,客人卻告知:「電視還是一樣無法啟動!」
我只好將自己房間的遙控器先拿過去給客人測試,電視可以開啟,但卻無法轉台。

我又衝到前台,
又開始那一套官方說法,推三阻四。
焦急地我在櫃檯前來來回回走了將近 30 分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客人可能就要爆炸,但技工卻遲遲不見人影。
我受夠了。
我下定決心,雙腳一站,死死地釘在櫃檯前
對櫃檯人員說:「今天你不給我技師,我就不離開這裡。
這話奏效了。

五分鐘後,技師終於出現在客人房間修理電視。
一個半鐘頭過去,技師依然無法解決問題,
重複地輸入使用者名稱與密碼,卻無法開啟。
我用翻譯軟體告訴他:「麻煩你,換一台電視吧。」
技工表示需要回辦公室才能搬新的電視。
我便將技工人員喊回來,直接用翻譯軟體告訴他:
「不用了,到我房間搬吧。」
因為連遙控器都是我房間的。

當技工人員將我房間的電視搬到客人房間,並重新開始設定時,
才發現,客人房間的電視竟然被前一位住戶「洗版」
改成了電腦模式,還植入了木馬程式,
這才導致電視無法開機。
就這樣,來來回回又「罰站」了快兩個小時。

終於走出客人的房間,一抬頭,客人那寫滿了疲憊與不滿的臉就映入我的眼簾。我心裡百感交集,
這一路的折騰,
最終換來的卻是他們的臉色,真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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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老了就不能燦爛

  疫情之前,我對那些所謂的「大媽」其實充滿偏見與反感。 她們總是高聲喧嘩、穿著浮誇,行為讓人難以認同。 但疫情之後,我徹底改觀了。 她們是我見過最能快速融入當地生活與文化的一群人。 沒有包袱、不怕眼光,更不在乎自己的身材。 不論在哪裡,總能看到她們穿上當地的傳統服裝,神采飛揚地...